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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爾夫謀殺案》系列之一記憶之謎 – Final Chapter







敬請各讀友注意:


全書將以單行本於七月出版,欲知結局如何,請購買六月號CUP Magazine ......http://www.cup.com.hk/

另:《高爾夫謀殺案》系列之二iamstillalive.com將於七月號CUP Magazine開始連載!

2011年5月5日 星期四

《高爾夫謀殺案》系列之一記憶之謎 – Chapter 17


CHAPTER
SEVENTE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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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 & C 企業


翌日,他們回到中環廣場H & C企業辦公室。一進門,接待小姐看見他們回來,連早晨也沒有叫,臉上現出驚惶的表情,口吻卻是驚喜地說:「郝總裁,妳回來真及時,李總一定需要你。」

「什麼事?」翠思沒等她答便急步衝入李真言房間。

總經理李真言正提高嗓子在罵:「大哥大姐呀!我問了你們多少次,你們去了那裡?你知不知道,你們已曠工多久了?今天還夠膽回來上班,我怎可以真的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翠思一個箭步衝到李真言身旁轉望過去,坐在面前的竟是Stanley和Helen!

久別重逢的滋味湧上心頭。料不到的是,他們看見翠思和高孚,一點反應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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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高孚以前審犯時踫過一些類似的反應。疑犯不是扮失憶便是真的失憶。醫學上,失憶症有兩種。一種是順行性失憶(Anterograde Amnesia),失憶後發生的事記憶不到;另一種是逆行性失憶(Retrograde Amnesia),回憶不到失憶前發生的事。但亦有病人可能同時兩種也患上,尤其是當腦部的海馬體受損的情况下。

醫學上當然有測試失憶的方法,高孚在警隊時用的方法最直接,全天候跟踪,從他們的一舉一動中分析真偽。

「李總,」高孚問李真言:「他們今早回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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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思吩咐電腦部經理:「你不是說過你是公司內部的黑客嗎?請你馬上把Helen和Stanley桌上的電腦realtime mirror到我的電腦上,還有,你也要保留一份他們在公司電腦內做過任何操作的記錄,儲存在一個最安全的off-line partition內,沒有我授權無人能access到,知道嗎?」

「是的,郝總裁。」電腦部經理猶記得上次被翠思罵他的情景。

當翠思在網上監視Helen的同時,高孚在不遠的距離監視著他們。

Helen如常打開了她的電子郵箱,郵件收信件如瀑布般下載了差不多半分鐘,她熟練地按了些鍵,分了類,但只懂呆望著寄件人的名字,什麼也沒有做。

翠思突然記起Michael的電郵,便在她的電腦上寫:
「Hi, Michael, Helen is back and sitting next to me, seems she’s suffering some sort of amnesia, need you to help bring her senses back soonest …」

等了半句鐘,Helen的Skype響起來,Helen戴起耳筒接聽。翠思在房間內在自己的電腦聽著。

「Hi。」

「This is Michael。」

「Who? 」

「Michael The Draper。」

「Who’s this again? 」

「Pull down the drapes。」

翠思不明白他們之間「拉下窗簾」的暗語。

「Build me up Buttercup。」

翠思也不知道Buttercup就是他們養過的狗的名字。

「Foundation。」唱這曲的樂隊Foundation也是他們金魚的名字。Helen 還哼了兩句。Helen已記得他們互通軟件的密碼就是自己的出生日期「加」上Michael的出生日期,再append他們的狗和金魚名字。

似乎,Helen的失憶是順流嚴重過逆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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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顯視在熒幕中的幾字句遠遠超出他們想像力,一時間反而令到翠思腦海一片空白,高孚在旁輕輕地握著她的手。
「我不知道妳知道多少關於我的事,無論如何,我存在這世上,是場絕對不美麗的誤會,爸爸本來就不該生我下來。我對這世界期望很大,打算把我的一生放在研究人類記憶機制上,用分子化學去打開人類學習和記憶能力之謎,改變和控制人類的思維。我已有了初步的成果,我不知道爸爸答應了他們什麼,美國麻生P G&G的坂本亜門利誘我們爸爸來上海,逼我偷了我未完成的記憶藥過來繼續研發。但在金融海嘯初期,我知道他們為了一些事遷怒爸爸,據說涉及數億美元,說他出賣了P G&G。但爸爸的死不是坂本亜門殺的,這件事情相當複雜,請妳慢慢讀下去......」

(下期續)

2011年4月16日 星期六

《高爾夫謀殺案》系列之一記憶之謎 – Chapter 16

CHAPTER
SIXTEEN


郝振熹回到香港,便對趙樸初提出這投資計劃,需要押下五億美元實在太龐大了;而且回本期最少要十年,這是關乎整間企業前途的存亡,董事局一定不會通過,除非把 H & C企業私有化,剩下只由郝振熹和趙樸初兩名大股東作決定,才能成事。郝振熹開始游說董事局,但他知道成功機會不大。

郝振熹親自飛往日本,到了千葉縣我孫子高球俱樂部,和坂本亜門打了一場球。那年剛好是日本女子公開賽後的一周,坂本亜門一見到郝振熹只顧自說自話,宮里藍應該可以贏的,竟然輸了給南韓的李知姫,很是不值。

郝振熹讓他講完一大輪球經後,坦誠的告訴坂本亜門,他的資金不夠投資。坂本亜門也直接回覆郝振熹,那麼Andrew便屬於他們的,一個月內便得乖乖的到上海的實驗室替他們工作。

「其實這是對Andrew好的,」坂本亜門向郝振熹解釋:「這種記憶藥你投資不起你也沒有損失,我不會難為你兒子的,只要他聽聽話話,不把秘密外洩,你放心好了。」


※※※※


高孚和翠思再等了幾天,鍾師姐的電話來了,他們馬上赴會。超級電腦尋找出來的結果是:卓文思>美國留學生>神經科學家>郝振熹>上海Ritz-Carlton>坂本亜門。

高孚和翠思一看之下,非常感激鍾師姐,異口同聲說:「多謝師姐。」

神經科學家?他們依稀記得卓婕說過Andrew是唸和人腦有關的。

上海Ritz-Carlton是上海波特曼麗嘉酒店。

坂本亜門是日本硬銀軟件總裁,他們也知道。

但神經科學家、上海Ritz-Carlton、坂本亜門和這事怎扯上關係,他們解釋不到。

「啊!那麼Helen和Stanley的尋找結果呢?」高孚再問。

「在這裡。」鍾師姐說。

翠思馬上搶來看,之後遞給高孚,結果都是他們早已知道的普通資料。

「他們有沒有出境記錄?」

「沒有。」


上海 • 波特曼


高孚和翠思飛到了上海浦東機場,入境後馬上奔至波特曼麗嘉酒店。酒店服務員帶領他們到會所樓層,在那裡辦好了入住手續,一進房間,翠思便急不及待打開自己的netbook上網。
「我們一定要找到Andrew,他肯定在上海。說不定就是住在這裡。」翠思說。高孚心想,難道香港保安局的超級電腦真是這麼厲害?

翠思熟練地上了網,在中國的四星級酒店上網差不多全部是免費的,何况波特曼是上海最早期的五星級酒店,這種服務怎可少得了,雖然一些太敏感的網站在外資企業內也避逃一劫。翠思開通了她的電郵,馬上看見收件匣中有一封由一個她從來未見過的名字寄來,沒有主旨。是毒郵件還是緊急的,她猶豫了三秒,不敢打開。她嘗試進入Facebook和Google,但打不開。
她急快和高孚走到會所樓層的服務台,用流利的英語問當值那名漂亮的服務員:

「請問這裡有沒有一位名叫Andrew Cheok或卓文思的住客?」

久經培訓的服務員連電腦鍵也不用按,馬上以流暢的英語答:「啊!他剛checked out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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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思已急不及待拿出她的手電打出去,一如所料,接通的只是個留言信箱。那美國麻生P G&G公司在上海有沒有分公司?
翠思一回到房間再上網查美國麻生P G&G公司,Google進不入,用百度搜查,竟然被她查到分公司就設在附近的恒隆中心。她不理會當時已是七時多,辦公時間早已過,馬上拉了高孚再衝到就在酒店旁的恒隆辦公大樓,一如所料,被保安人員擋著,他們沒法,唯有明早才來。

他們再回到房間,腦袋盤算著的也是一樣,Andrew和郝振熹的客户美國麻生P G&G工作,經常來上海,郝振熹一定知道的。那是否郝振熹一手安排的?坂本亜門是日本硬銀軟件總裁,這又和整件事情有什麼關係?他們想不通。而且,Helen和Stanley依然是下落不明,是不是已捲入旋渦?這一切令他們很擔心。

翠思一躺便卧在綿綿的大床上,舒適程度可纔美比威斯汀酒店著名的Heavenly Bed,這間麗嘉酒店的行政套房裝潢很有中國古典特色。傢俱全是仿古製品,沙發和椅桌也是仿酸枝,屏風和掛畫都是山水彩墨。高孚一如以往,本想沖咖啡的,最後他沏了兩杯杭州龍井茶,在床邊坐下。心想,來到上海,身為翠思的私人助理和女朋友,但說普通話和英話一點都不靈光,一些貢獻也沒有,好像翠思旁邊的廢人一樣,內心很不是味兒。

他拿出手電,接通給丘威。

「喂!Wasabe,我是高孚。」

「兄弟,有什麼事?你去了哪裡?」

「我在上海,我需要你替我查一查一個日本人在香港有沒有出入境紀錄?這個人是日本硬銀軟件總裁坂本亜門。」

「什麼?」

「我會可把名字再SMS給你。要快啊!」

「大哥,你還要什麼?」

高孚只是答了一句「唔該」便掛了線。

事情有了點端倪,但卻像行人止步,他們想不到還可以做些什麼。

那晚他們睡得不好,在床上輾轉反側。翠思在惡夢中驚醒,抱著身旁的高孚,望著天花板,Andrew近在咫尺,但也找不到,明天他們該做什麼?怎樣去找坂本亜門?高孚在夢中看見郝振熹和趙樸初打高爾夫球,在球場上先後被一狙擊手躲在樹下用一枝38口徑夏普來福長槍擊斃……


※※※※


翌日,高孚和翠思大清早便在酒店匆匆吃完早餐,再跑到恒隆辦公大樓,在美國麻生P G&G公司的大鐵閘前等候。一位秘書小姐最先回來開門,翠思一秒鐘時間也不浪費便問她:「卓文思,Andrew Cheok是不是在這裡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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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Andrew去了上海,」卓守業很是奇怪地問:「他從來未去過上海的。」

「他其實已來過很多次的了。」高孚在電話告訴他:「他真的没有和你聯絡上?」

「真的沒有,他還在上海嗎?」卓守業很焦急再問。

「我們不知道!請你一有他消息便通知我。」

「好的!要不要我馬上來?」

「暫時不用的。」

這天,高孚和翠思在上海什麼也沒做,因為什麼也做不了。他們就像一般的情侶遊人一樣,在淮海路上梧桐樹蔭下走走,到常德路195路張愛玲的故居看看,這幢二十世紀三十年代初的法式公寓建築,令翠思想起小時爸爸帶她到巴黎旅遊的歡樂時光。爸爸有沒有帶哥哥去過呢?

爸爸在她心中慈父的型像,怎會是多了一個老婆的男人?王爾德說過:Bigamy is one wife too many,monogamy is the same!但爸爸絕對不會是同性戀者,這點她可以肯定。

在瀘灣區路邊的小館子,他們也找到很好吃的小籠飽,用不著走到遊人如鯽的豫園南翔饅頭店。本來他們是應該到佘山國際高爾夫俱樂部好好地打場球,翠思記得爸爸很久之前給了她一張佘山的球會會員證,剛開幕時帶過她去過一次,那時她還未去美國留學。那天剛好下過雪,他們只能站在那座用石造,全意大利式設計的會所露台上望著結了冰的第十八洞果嶺,拍了一些照片。爸爸還說:「Tracy,這些照片可能很珍貴,上海很少下雪,能在這球場拍到雪景是很難得的。待這裡的客棧建好後,下次我們一家人來度假打球。」

翠思回想起來,心中又甜蜜又難過。照片已不知儲在那裡,爸爸的承諾亦沒有兌現,他指的一家人有沒有包括卓文思在內她也永遠不會知道。今天她懷著這種心情,更不想舊地重遊。

傍晚時分,她記得爸爸帶過她去張生記吃杭幫菜,那裡的老鴨煲、臭豆腐、響鈴和東坡肉的味道她永遠也不會忘記。老鴨煲湯濃笋多,吃了剩下半煲時可以叫待者把它再煲熱,才放下麪條泡起來作為主食;濕的臭豆腐特别臭,她本來是受不了的,但一進口原來是甘香的;響鈴特別香脆,嚼食時真的會響的;一盅盅的東坡肉旁邊加了一些糯米,肉香浸米,肥而不膩。翠思一想起這些味道便拖著高孚上了出租車往徐家匯肇嘉濱路去。

飽吃一頓後,高孚和翠思回到酒店房間休息。

翠思打開了電郵箱,都是一些推銷的垃圾郵件。昨天她不敢打開的郵件還在那裡,今天她抱著即管一試的心情,按下開啓鍵打開電郵:「Hi,Tracy,I’m your good friend Helen’s friend Michael。I lost touch with her for weeks。 I got your email from her mailbox, can you please forward this to her, whatever and wherever, thanks, I need to talk to her urgently, Michael。」
她馬上回覆他:「Hi, Michael, I am looking for her as well…」

翠思不知道Helen和Michael的關係,也不知道Michael就是替她下載Andrew的電腦資料的黑客,只是隨便覆了Michael的郵件。

她的好友Helen失了踪,是不是因她而起也不能肯定,內心真的很無奈。而Helen和Stanley也沒有出境紀錄,真的是生死未卜。

這晚他們更難安寢,但萬萬料不到翌日他們如常到酒店咖啡廳吃早餐時,順手拿起當天的一份日報,在頭版刋登了一段不大不小的新聞,標題是「年輕美籍華人在滬跳樓身亡」!

高孚和翠思呆了一呆,對望一下才能反應過來,第一時間互相搶著報紙來看新聞的詳細內容。

(下期續)